
在前面已经得出的那些结论里,其中有一个应该予以特别强调:知识只有作为科学或作为体系才是现实的,才能呈现出来;此外,哲学的某个所谓的原理或本原,即使它是真的,但只要它仅仅保持为一个原理或本原,就已经是错误的了。——因此,要反驳这类原理也很容易。反驳就是揭示出该原理的缺陷,而任何原理都是有缺陷的,倘若它仅仅是一个普遍者,或一个作为开端的本原。任何根本上的反驳都是出自原理自身并发展起来的,而不是通过反面的断言和意见从外面掺和进来。也就是说,根本上的反驳其实是原理的发展,因此也就是对其缺陷的弥补,只要这个反驳不犯这样的错误,即只是关注它的否定行动,而不是从原理的肯定方面出发来意识到自己的进程和结果。——与此同时,开端之真正肯定的具体展开过程反过来又是一种针对着开端的否定表现,确切地说,它所针对的是开端的那个片面形式,即仅仅直接地或作为一个目的存在着。就此而言,具体展开过程同样可以看作是对于体系的基础的一个反驳。但更正确的做法是把具体展开过程看作一个标示,它表明,体系的基础或本原实际上仅仅是体系的开端。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所以总结一下,黑他在这里又会说
知识只有作为科学或作为体系才是现实的,才能呈现出来;此外,哲学的某个所谓的原理或本原,即使它是真的,但只要它仅仅保持为一个原理或本原,就已经是错误的了。
它这里又在批判费希特,因为费希特的第一原理实际上就是自身是无条件直截了当的自身设定。所以黑格尔在《论费希特与谢林的差别》这样的文本中就已经讲过,费希特的问题就在于它的体系永远也不能现实化,它的体系永远只能是外在的,所以由于它的整个从第一原理派生出来的体系没办法真正的返回到第一原理,所以第一原理它也没办法在自己的结果中证明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的现实性,所以费希特的第一原理直接也就变成了主观的,这是黑格尔对费希特的一个批判,
那谢林也有同样的问题:谢林的问题也在于他否认体系形式的有效性,他只强调无条件者自己的一种绝对性或现实性。
所以这里就是黑格尔前面讲的,一切就同时既是在内在的陈述它的一个真相观,就是“真相,既是实体又是主体”———是一个运动的自我把握的发展过程,也是一个开端过程和结果的统一体。同时,他的任何言说也就是一种内在的对其他体系或其他哲学的一个批判。
但我要强调的是他。他对费希特或谢林浪漫派的批判,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只是在他的体系构想内是有效的。这样并不是一种相对主义,因为实际上费希特和谢林他们看似有的那样的一个体系和第一原理之间或体系和无条件者之间的断裂,也被黑格尔简单化表述了——在他们二人的哲学发展中,他们其实同样意识到了真正的无条件者或真正的第一原理是必须要展开或实现出来的。
这点对费希特是有效的,实际上费希特它在后期的知识学体系,例如1804年的第二轮知识学讲座,它里面的很多说法、很多中介方式就已经非常类似于黑格尔了。
那我们这前面还要注意的一点就是黑格尔,这里为什么一定要把绝对者当成一个固定的主体?当成一个真实的固定点来考察,而不是实体,它为什么不是把实体放在这,而是要把绝对者都放在这,这原因在哪?
我们要知道,一种教科书式的说法,甚至在学界内也很常见的讲法,就是黑格尔那里绝对者和实体是同一于所谓的精神的自我认知,说白就是绝对者或实体的自我认知,但实际上这里是有一个细微的差别的,就是绝对者它其实更侧重的是直接性的那一方面,而且是直接的存在的那一方面,因此恰恰不是认知的方面。
这因此这里才会提到绝对者是主词,这里谓词也就是和认知、思维、表象有关的——这二者的分裂其实也就是实体性的自身分裂,所以我们可以说外在反思虽然把绝对者变成了固定的主词,但是只要是根据实体的自身分裂、自我差异化的这样一个结构的话,外在反思它本质上是有可能性扬弃自己从一种外在的反思过渡到一种内在的运动本身的呈现。
这时候绝对者和外在反思的关系就转变成了一个知识和存在的内在渗透的关系,或者说知识就会把握到自身的存在,就是那样一个它不可把握的存在自身,进而它就把握到自己的界限,把握到自己的不可把握性,它就成为了一个现实的自我把握的运动。
所以黑这里,又提到“绝对者是精神”这个想法,表达出来的意思是真相只有作为一个体系才是现实的,或者说实体在本质上是一个主体,但是它这时就不再是从真相的方面来谈论了它的侧重点,而是就变成了精神。也就是说,我们刚刚知道真理是一个发展过程是一个有目的,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自觉到这样一个发展过程——真理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性的自我指涉的形式。
而这里用精神表述的则是体系性的方面,那我们可以说真理它作为一个过程展开自己,并且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知道自己是一个过程性的运动,对于自己的运动这一点有所把握——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精神的节奏了,精神要表达的恰恰就是这样一个既是客观的(这样一个客观不需要主体对立的客观,而是讲事情本身的客观性),同时又是一个动态的结构。
所以我们要注意到精神是一个崇高的概念,它恰恰属于近代和近代宗教,这里也是黑格尔对整个近代的一个肯定——就是精神性的东西才是现实的,它是一个本质的自在存在者,它置身于各种情况里面,自我规定既是一个他者,也是一个自我自我存在。
这里的各种各样的概念所表述的,仍然还是我们上面不厌其烦的通过实体和主体以及通过知识和绝对者的结构说明了那样一个运动的自我把握的过程,或者说是一个知识它对于存在的把握就是它的一个自我把握。
所以我们这里的这些大概念,只要联系到前面,就会非常好理解黑格尔的整个《精神现象学》之所以是精神的劳作,其实也就是要让精神自己去把自己做出来,去把自己实施出来,然后在自己的结果那里确认自己的现实性,从而证明我们在元理论的层面说,就是黑格尔这样来证明他自己的理论体系的一个现实性,这才是科学。
“科学就是精神的现实性”的这样的一个科学,后面在黑格尔的体系里就是逻辑科学。这也是《精神现象学》他要发展达到了最后一个结果,那这样的结果或者说绝对者是自我把握的知识,按黑格尔的说法就是科学的概念的可能性——它作为一种概念被自我把握,同时也就构成的是逻辑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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